说罢,便匆匆离开了。
听说嫂子是回光返照,我哥也难得发了一回慈悲,没使唤我嫂子。
她想做啥,都随她去了。
只是一双眼一直盯着她,生怕她在我最后一次给母兔子喂血之前断了气。
这一宿全家人过得胆战心惊。
嫂子没搭我们,到了晚上,自顾自上床睡去。
我哥和我爹,隔一会便探一下她的鼻息。
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,嫂子还有气。
我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:
「凯娃子,快,放血喂兔!」
等兔子喝完第七次血,嫂子就可以死了。
而意外,也就发生在兔子喝完第七次血的时候。
嫂子醒了。
不仅不像王秃子说的回光返照,反而像是一夜之间全好了。
如今的嫂子,就跟三年前刚嫁到我家时一样健康。
她见我们都围着她,满脸的错愕,懂事地起身,去给我们做早饭。
这下该我爹傻眼了。
做兔妻,已经成功了一半。
血兔已经喂好,就差一具新鲜的女尸,把血兔塞进去。
可偏偏,该在这时候成为女尸的嫂子,又活了过来。
古书上说,血兔做成,需得一个时辰之内塞入女尸,否则前功尽弃。
望向灶台前忙碌的身影,我不知道我哥和我爹会怎么选。
是让血兔白费,留着一个健康的嫂子在家?
还是杀了嫂子,赌一把兔妻的传说?
我私心是想嫂子活的。
平日里我哥欺负我时,只有嫂子,会偷偷安慰我两句。
可在这件事上,我说不上话。
一切都得我哥和我爹拿主意。
我爹看了眼忙活的嫂子,皱了皱眉,有些不忍心地开口:
「力娃子,要不,先不做兔妻了吧?
「珍珍嫁进来,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李家的事。」
我哥哼了一声,拖了个凳子坐下:
「她给全家下巴豆,想跑,还不算对不起我们家?
「她嫁进来三年,别说儿子,连个闺女都生不出来?,不算对不起我们家?」
我爹让我哥问得哑口无言,「可」了半天,也没可出个然后?。
我哥见状,脑子突然灵光了似的,把头凑到我爹面前: